享受收获的喜悦！《乐从文学》八月美文鉴赏

一套“公鸡”碗

作者/何自棠（劳村小学）

那人来人往的街上，时间在流淌，曾经的叫卖声声，在耳边回响。

我奶奶曾经领着我，走在了这条街上，一长一短的身影，

走进那古老的祠堂，还记得奶奶的罗嗦，还有她勤劳的模样。

至今我依然还留恋，豆腐脑迷人的芳香，那斑驳的戏院还在吗？

还有百货商店的灯光，我真想再次走在那条街上，我真想再次走在这条街上……

一首老歌，一个平淡的故事，一段凄美的回忆。今天我给大家讲述的故事是《一套“公鸡”碗》，其实这套碗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，更多的是朴实的真挚的情感，是那种拎在手里溶在心里的像水一样的纯洁和甜蜜。

说出来大家见笑，这是我小时候奶奶给我喂饭所用过的公鸡碗，四五十年以前，在顺德农耕时代，人们日出而作，日落而息，公鸡作为司晨，是人们生活的闹钟，是它唤醒大家起身，开始一天的劳作，平民百姓就以公鸡早起象徵着精神与活力。当时这公鸡碗用的十分普遍，我深深地记得，当我刚学会走路，我奶奶就是在这条老街上，手捧碗饭，从街头追到街尾，又从街尾奔到街头，边追边呼喊着我的名字：“啊牛，啊牛，回来吃饭啦！”一条条古老的石板路，一间挨间的神奇锅耳屋，一堵堵水磨青砖墙壁，还有村头那长满青苔的埠头，都是我和奶奶捉迷藏的好地方。数不清楚跌倒了多少次，听不清楚奶奶的声声呼喊，却忘不掉公鸡碗里的丝丝回香，奶奶粗糙的手艺，却能把一道道农家菜做得让我如痴如醉，流连忘返。

顺德的老街四通八达，但是有一天，我走街串巷过后再也听不见奶奶的叫喊声，伴随老街的成长，奶奶年迈的步子再走不动了，再也做不出可口的饭菜，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眼前了。奶奶临终那几天，我目睹了家人为了村里头的土地分红吵得不可开交，为了奶奶旧房子的归属权争得脸红耳赤，为了既得利益淡忘了往日的所有所有的亲情。我毅然捧起这只公鸡碗，给奶奶悄悄地喂上那最后一口饭，轻轻地给奶奶送上那最后一口水，牵着她的手陪伴她走完最后一段路。

我想，大家都是妈妈十月怀胎所生的，十月怀胎、一朝分娩，这其中的种种辛苦和辛酸，也只有女人们自己清楚。这种煎熬，也许我们男人不会真正懂得，这种坚信，也许男人们不会真正理解，这种幸福，也许男人们也不会真正体会。当有一天妈妈老了，背驼了，眼花了，走不动了，我真心希望各位叔叔阿姨、女士先生、兄弟姐妹们能跟往常一样对自己妈妈们、长辈们一样的体贴、一样的关心、一样的爱护。因为女人们总是如此的不易和伟大！向每一位妈妈致敬！

行孝，这不是一句口号，也不是一纸宣传画，更不是一场作秀，她需要你身体力行的用心，需要你日复一日的坚持，需要你不怕苦怕累的毅力，让我看到，如今顺德各村居入户帮助孤寡老人的扶困，各镇街颐养敬老院的日益壮大，社工机构以及各行各业对敬老养老事业的关注，都反映出我们“可怕的顺德人”这种汹涌澎湃、扑面而来的包含敬畏之情的由衷赞叹。

正所谓“孝行天下路路通，赤子之情万古长”。 

有首歌是这样唱的：

当你老了，头发白了，炉火旁打盹，回忆青春。

当你老了，走不动了，灯火昏黄不定。

当我老了，我真希望，这首歌是唱给你的。